诗文库
却扫编跋 南宋 · 邵康
出处:全宋文卷六五九五、《爱日精庐藏书志》卷二四
绍兴吏部侍郎徐仲立父,以宰相子,自力学间践世科,登法从,而不能苟合于时,故得以家食之日读书山中,多所论著。《国纪》一书,其子尝上送官,今在中秘。凡中原之文献,亦既足證矣。是编特随笔所纪,然其大者可备太史公之纂谭,下至尚笑之馀消,皆足传于世。尝闻习于徐氏之门者,言其襟韵萧散,论议英发,有晋、宋简远之趣,而考订根据,辨析精敏,不竟不止。乃若收拊晚辈,教以前言往行,穷日夜无倦色,有以知其天姿之过人也。因遂与论世考古者共之。时嘉泰壬戌立秋日,金华邵康书于桂水郡斋。
按:《却扫编》卷末,学津讨原本。
差人抄录挥麈录牒(二 庆元元年九月) 南宋 · 戴溪
出处:全宋文卷六四三○、《挥麈录》卷首
实录院牒泰州:检准淳熙十五年五月二十四日尚书省劄子节文,勘会已降圣旨指挥修《高宗皇帝实录》,续奉圣旨编修御集。今来合要高宗皇帝朝曾任宰执、侍从、卿监职事等官被受或收藏御制、御笔、手诏及奏议、章疏、劄子并制诰、日记、家集、碑志、行状、谥议、事迹之类。今访问得泰州通判王明清有《挥麈前后录》,合行照使。当院已于七月内文移贵州,去后至今多日,未见依应前来,须至再行公文牒,请详牒内事理,遵从已降圣旨指挥,移文王通判借本,差人抄录前项所要文字,委官点对无差漏,疾速津发赴院,守等照使,幸勿仍前违滞。谨牒。庆元元年九月日牒。宣教郎、太学博士、兼实录院检讨官戴溪,奉议郎、秘书省著作佐郎、兼实录检讨官李壁,奉议郎、秘书省秘书郎、兼实录院检讨官、兼皇弟许国公府教授、兼权司封郎官颜棫,朝散郎、秘书省著作郎、兼实录检讨官、兼吴王益王府教授、兼权兵部郎官王容,承议郎、秘书丞、兼实录院检讨官、兼权礼部郎官邵康,中奉大夫、行军器少监、兼玉牒所检讨官、实录院检讨官高文虎,朝议大夫、起居郎、兼实录院检讨官、兼权刑部侍郎刘德秀,朝请大夫、权尚书礼部侍郎、兼实录院同修撰杨辅,朝奉大夫、权尚书吏部侍郎、兼实录院同修撰应孟明,朝议大夫、试中书舍人、兼侍讲、兼实录院同修撰黄由,太中大夫、试吏部尚书、兼侍讲、兼实录院同修撰叶翥。
新及第进士授官诏 南宋 · 宋孝宗
出处:全宋文卷五二六九、《宋会要辑稿》选举二之二四(第五册第四二五七页)
新及第进士第一人卫泾补承事郎、签书诸州节度判官事,第二人陈柄、第三人王公迈并文林郎、两使职官,第四人邵康、第五人林瑑并从事郎、初等职官,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迪功郎、诸州司户簿尉,第五甲守选。
太常博士邵康除秘书丞制(十一月二十三日) 南宋 · 陈傅良
出处:全宋文卷六○二四、《止斋先生文集》卷一八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敕具官某:筮仕学省,遂入容台,遂上册府。士而能致身如此,盖亡几人也。以尔奏名南宫,尝为天下第一。种学绩文,益务持养。次第及此,朝无异言。往其懋哉,以就远器。可。
何君墓志铭 南宋 · 陈傅良
出处:全宋文卷六○五七、《止斋先生文集》卷四八
初,东莱吕伯恭以经学教授,天下之士靡然从之,而其所居乡诸生,能自表见者为多。吾宗同甫又嗣兴之,繇是东阳学者,视它郡盛矣。有何生造者,与其族师说,一日以谒至余,望见生容止恂恂,其东阳学者耶?与之语,出同甫所遗书,果道生之父善教子,逮学于伯恭甚久,造适遇述,则皆从邵康似之学。似之之学,盖亦本吕氏。书又言:逮至今,能卒乃父教事,诸咸受其兄教令,为学不懈,如父在时。古者重师友,不以其关系风俗如此哉!生以将祔其母杜氏夫人于父之墓,既得铭于同甫,而以追铭其父来请余。余雅不善为铭,且杜氏之铭,并著夫君行谊甚美,虽欲铭之,必亡以出同甫之意外。然既喜得生,又闻知其乡学所从来,于吾心有感也而次之。君讳松,字坚才,曾大父谤,大父粹中,父汝能。何氏来徙婺之金华,盖不知若干世,而家东阳者,于君四世矣。以善辑柔其乡大姓,积赀至钜万。享年四十八,于淳熙辛丑八月壬申卒。越二年,得癸卯十月己未,葬于县松山乡宝山原。五子。女四人,婿郭江、巩嵘,馀未行。孙三人。娶杜氏,后君六年卒,于是祔。以君才力,曾不得尝试于世,其平生不可得详也。余闻志莫难行于家,名莫难著于乡。如君之内事治,与学士大夫无异,不但整齐之,诗书之习蔼然其方兴也,斯不谓行于家乎?入其国,欲知其人,顾众所尊信者与否何如尔。同甫数数为余言宜铭,斯不谓著于乡乎?以此可以观考其馀矣。铭曰:
相尔同穴,有美不亡。以余铭君,岂亦可长!
何夫人杜氏墓志铭 南宋 · 陈亮
出处:全宋文卷六三四六、《陈亮集》卷三八 创作地点:浙江省金华市永康市
始余闻东阳何君坚才善为家,积资至巨万,乡之长者皆自以为才智莫能及。然坚才方端居深念,平生为学之志于是不酬矣,遣其子逮从一世士君子游。又招至邵康似之,使造、适、遇、述从之学。似之有声学校中,及为甲辰礼部榜首,世多知其人。似之亦善称其四子,谓足以如坚才志。而坚才死,逮实主家事,帅其四弟以奉母夫人杜氏惟谨,而门户纲纪,一切听之逮,如坚才在时。人往往言逮才有父风,或曰:「是四弟为学之验也」。余独心知杜夫人之有异于人。夫母主于爱,爱之过则长幼必失其序,而家事莫适所主矣。今父死而五子以次听命,余虽不及知夫人处家之详,而其大略固足为寡居者之法也。夫人姓杜氏,世为东阳儒家。曾大父义,大父伯忻,父杉。夫人年十九归何君松,坚才也。以淳熙丙午闰月二十五日卒,享年五十有四。子男五人。女四人:长适同邑郭江,江兄弟为东方学者;次适从政郎淮西江东总领军马钱粮所准备差遣巩嵘,寻卒;馀未行。孙男三人:存、摅、恬。诸孤将以丁未十月二十九日合葬夫人于松山乡宝山原坚才之墓。先事,逮跣行以见永康陈亮而哭曰:「葬日迫矣,闺门之懿将随葬而泯灭也。吾母早奉其姑勤甚,晚岁复迎外王母以归养,示诸子以孝也。吾父死而我兄弟居丧,不使一日废学,示诸子以无忘先志也。衣食足矣,而机杼之事虽老不置,示诸子以不忘本也。使令具矣,而鞭扑虽有不用,示诸子以尚宽也。至于平生妯娌之无间言,乡闾亲戚之有恩意,人人类能言之。吾子盍为逮图其所以永久者」。亮语之曰:「子之言皆是也,而我又有以知君之母,惜乎吾文之不逮也」。于是与之铭曰:
家政归一,如父在时。非子之能,惟母之思。死则同穴,厚以培之。后千百年,铭其庶几。
北牖洞题名 南宋 · 刘愈
出处:全宋文卷六四四○、光绪《临桂县志》卷四、《粤西金石略》卷九、《桂林石刻》上
北岩刘愈晞韩以孟冬初浣,约建安雷霆复之、桂阳姚宋佐辅之,禾川刘伯源庆长、金华徐由己克仁、虢略杨艿怀英、圯上邵康年仲安、长沙曾伦长卿、安成彭世亨元泰,探胜湖上。属时久晴,风景怡畅,崇崖巨崿,万状毕陈。泛澄升高,穷所未到、相羊周览,改席精庐。清兴有馀,杯行无算,竟夕乃还。实淳熙丁未岁也。
邵康太常少卿制 南宋 · 蔡幼学
出处:全宋文卷六五七一、《育德堂外制》卷二
儒者之道,历万世而无弊者,其惟礼乎。昔我祖宗,隆儒重礼,基本深厚,教化流行。朕承而守之,惟恐或废,思得雅望,以任其官。尔学贯古今,识兼博约,名实之茂,诸儒所推。盖尝羽仪近班,骎骎大用。而承流于外,非所以烦尔也。肆兹召见,俾贰容台。朕方一正纲常,载严秩叙,凡先王制作之意,列圣修明之方,资尔讨论,以裨治道。茂摅所蕴,朕将有观焉。
卫泾故父任朝奉大夫赠中奉大夫季敏可特赠太子少师制 南宋 · 蔡幼学
出处:全宋文卷六五七二、《育德堂外制》卷三
《诗》不云乎:「惟其有之,是以似之」。凡士大夫之立身行道、为世显人者,未有不由于教忠之美也。故既用其子,必有以褒崇其父焉。具官某故父某,孝友著于家庭,惠爱施于州县。及见其子,扬名于朝。而廉介不阿,共厉风节,抱志未究,士论惜之。朕方作新治功,登用尔子。一经之训,久而弥光。秩以宫师,显于无斁。
纳庙堂劄子 南宋 · 蔡幼学
出处:全宋文卷六五八○、《育德堂奏议》卷六
某戆拙衰惰,分宜投闲,误叨上恩,再玷迩列,窃禄无补,日重兢惭。适当圣主忧边之时,不自揆度,冒昧请对,僭陈其愚。载念无似之踪,过蒙大丞相所以知与之意,度越众人,每思少效涓尘,以裨高明之万一。窃惟大丞相辅翊明圣,于今十年,值敌运之衰,每务镇之以静;而虏乃覆出肆暴,始不得已而应之。辞正义明,固天人所共助,而制宜应变,动关利害,尤不可轻。仰惟钧虑宏深,必已有一定之画,而某区区戆拙,有不敢自隐者,辄举数条,以备采择,伏惟钧明,特垂省览。某进粤不胜惶惧。
一、今日之事,当先定规模。规模非难定也。懦而畏事者欲苟目前之安,则必失于委靡;锐而喜事者欲幸一举之胜,则必失于疏易。惟上之人不徇其偏见,而深酌其宜,则国论所存,固有卓然不可易者。昭示大义,明与敌绝,而审度事力,不邀近功。此论既定,则自今以往,皆图回经理之日。选将练兵,储粮备器,凡所以备边之计极其周详,虽小小胜负,不以易吾之定论。至于大义日振,事力日充,则战守伸缩,制之在我,彼残敌不足虑也。
一、朝廷立事,当使天下晓然知意向之所存。方边隙未开,天下固知国论之主于安静;今兵衅既动,事势顿殊,必使朝廷之规模有以昭白于下,边境之利害得以剖露于上,则上下向应,内外贯通,而后有日著之功。傥或上之所为不欲使人得以尽窥,则有谋者不敢献,有疑者不敢吐,边备之疏略或不敢以尽言,边锋之沮挫或不敢以实告,其患将有不可胜穷者矣。明白洞达者,功之所自成;疑阻捍格者,事之所由败。惟以一心之至公,而行天下之大义,明白洞达,与天下共图之,则可期于成功矣。
一、天之生材,自可周一世之用。任天下之重者,有以博取而兼容之,则凡天下之材皆吾材也,而何虑于异同?自大丞相辅政以来,所以招徕人物,以备任使者,亦云至矣,而用材之际,犹患乏人。若帅守监司,盖有久虚而不除者,岂人材之未免有遗乎?今备边之秋,须材尤急,诚宜恢博大之量,广汲引之公。凡识虑之可咨,材器之可任,胆略之可使,技能之可收者,咸使各效其长,随宜授任。既有以作其趋事赴功之意,而又有以养其效忠竭节之诚。贤能会通,人心兴起,则充其效之所至,不惟边境之虞可以遂弭,而国家千万年之业亦□□永保矣。
一、区处边事,必参酌利害,而不可泥一人之说。前此中原遗民有愿归附者,朝廷本以恐开边隙,不欲遽行招纳,而任事于外者乃以杀戮为能,遂使饥流之众,反为敌用,以扰我疆埸。是知处事而或偏,未有不贻后悔者也。今虏既已自绝于我,则沿边事体迥与前日不同。有如其人,以杀致怨,无复来心,则诚不可招之以纳侮。若其托名求附,而设诈怀奸,欲行其计,则又不可纳之以生患。傥或敌困已极,其众益离,而中原赤子或有真欲内属,则尤不可一切拒绝之,以重其怨。莫若令诸路制置、安抚等司体访边情,斟量事势,权利害之轻重,而为之图。凡措置之方,先以来上,朝廷审□□□□后行之。怀遗民之心,以孤敌人之□□□□□不可缓者也。